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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昭抹了把脸，迈开腿走在最后，“我去看安萝。”</p>
地板上满是泥印，佣人快速地擦干净。</p>
医生专心处理沈如归腰上的伤口，满头冷汗。</p>
慕瓷走到沙发前，看到医生的铁盘里放了一大团沾了血的海绵，这一刻慕瓷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是想着这么冷的天气，沈如归淋了雨，多冷啊，给他暖暖手。</p>
“别碰，脏，”沈如归把手拿开，“还早，上楼睡觉去。”</p>
慕瓷怔了怔，把僵在半空中的手收回去，小声说自己不困了，也没上楼，就站在旁边给医生递剪刀。</p>
佣人拿来热毛巾，沈如归擦掉手上的血渍和泥浆，然后伸手去摸慕瓷的小脸，“吓着了？”</p>
“没有，”慕瓷摇头。</p>
她当过人人倾羡的公主，也被鄙夷可怜，见过星辰，也见过人间丑陋，玫瑰和鲜血，都是红色。</p>
打架受伤是常事，每天晚上放学回家被奶奶问是不是被欺负了，她都说是自己摔的，反正她没吃亏，她虽然流血了，对方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