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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尝没有可能.前世的记忆在宁静的深夜纷至沓来，张真人的谆谆教导一一响彻脑海深处，东师牧野一时热泪盈眶.“吱呀”一声门响，黑暗中亮起一灯如豆，随后一道清瘦的身影秉烛走了进来，听脚步声便知道是他的爷爷东师魂来了.东师牧野心中有许多心事，此刻脸上泪迹未干却是来不及擦拭，唯恐东师魂看出端倪连忙闭眼假寐.烛光照到东师牧野的脸上，听着东师牧野睡梦中发出的喘息之声，东师魂微微一笑，脸上难得地浮现出慈爱之色，但眼光锐利的他突然发现牧野眼角在烛光中依稀闪烁的泪光后蓦然一怔，身体整个僵硬如木，笑容也凝固在脸上，眼神逐渐从疼爱化为歉疚，内心强烈的痛苦如同毒药一般弥漫到身体血脉之中，竟使得他再也站不住一下坐在了床边.便连烛泪滴在手上都兀自不觉.“孩子，孩子，苦了你了，让你降生到东师一族是你的幸，也是你的不幸，可你是爷爷唯一的希望了，原谅爷爷...”老人喃喃低语说到最后竟是哽咽失声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一双清瘦的手掌轻柔地抚去道情眼角的泪光.似乎这一抚也能抹去他内心的痛苦一般.“爷爷，你不必如此，孙儿心中早有计较，若真能为您承担一些事务，孙儿心中也是欢喜的.”牧野心中不忍再也装不下去，从床上坐了起来，小手却是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