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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视线久久相对，林端妮却再也看不清楚这个男人的眼睛里到底有没有她的存在。
林端妮站在原地，不敢往前再迈出一步，只怕往前朝他迈出一步就会力气不支地摔倒在他的面前，以十分狼狈的姿态摔倒在他的面前。其实她宁可看到他的眼睛里有着恨意，无穷无尽的恨意，好像曾经面对面说出和平分手时，起码能够说明他还爱着，从前现在，从未改变。
林端妮闭上眼睛，忍了一下心里面泛上来的苦涩感觉：“我以为……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会过不去。”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便果断地转身，拎了椅子上的皮包。
一步一步离开顾怀安的这间办公室，这种时刻，也绝不容许自己的脚步有一分的慌乱和狼狈。
公司里认得林端妮的人望着离开女人的背影，不敢说话，林端妮身上那一股子气势，就是强大的叫人不敢站在她的背后议论她半个字。
AL大厦楼下，林端妮坐进车里把包放下。
十根手指用力攥着白色的方向盘，面无表情地闭着眼，眉心微微皱着。手指冷的发青，本就瘦得皮包骨头一样的十根手指，此时毛细血管又一条条的青色可见。
林端妮不知道自己怎么开车回的律所，脑袋里混混沌沌。
律